第38章(2/2)

温萦一时没能明白。“不...不介意，能被太学选为讲题，是甄某的...”她正思量说着，纪雱挥了挥手，几个衙役上前包围住她。

，上带着紫茸香气。

“你就是甄圆？”领男跨过门槛，大致扫过屋况，目光停留在温萦上。“在纪雱，冯翊县尉，主司法。”说话语调漫不经心，似对自己的职务没有很重视。

她遂又重复一遍说辞。“我到顾翰林书屋，是为昨日之事赔罪，但走到屋前，发现门是关着的，当时是正午，想他或许在小憩不便惊扰，就作了三揖，留歉信准备离开，宋浩夫他们就过来了...”

原来是要搜她的！

后跟随的衙役就不那么光鲜，和其他衙门里常见的衙役一样，上穿的衙袍松松垮垮，黑黑旧旧，领缘一圈屑油渍，张开嘴满黄牙，虽努力在上司面前直腰板，保持正经，仍遮掩不了日久年、浸骨肤的地痞气。

“甄圆，中午是同我和另外两位举人一起吃饭。”郑祈帮忙解释，“她听自家侍从小可说，顾翰林在书屋里，就急急忙忙赶来，总共不到一刻钟时间，凶手决计不是她。”

“那侍从小可呢？”纪雱四张望问，举手投足散发一倨傲气。“这可是关键证人。”

“只有一张卷纸。”郑祈说。

温萦听阿绫提过，纪氏是冬城四大世家之一，族中弟遍布各大官署，曾因权势太大，被先帝杀了一遍，但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，现在又有东山再起之势。且因遭过大祸，纪家族人如今很是团结，得罪一个，便如同罪一百个，直叫人在官场混不去。要是碰上他们，千万态度和气些。

纪雱微微颔首，走到榻案前，拿剑柄翻了翻尸首左右，“搜过没？”

“是甄举人的文章。”其中一名夫立指说，并将几案上皱皱的宣纸指给他看，就是从顾翰林手心里掏来的。

“甄圆，你不介意罢？”纪雱拿起她的明法策论看，纸的影覆盖在他脸上，森森的又带着轻慢笑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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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案发后，就再没人见过小可踪影，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
“已经派人在搜。”郑祈说。

温萦看着脏兮兮的手伸过来，惊惶后退，连忙撩自己的袖，拍打自己腰间，“我上并无藏东西。”秋衣服穿得厚，她束裹得没那么，要是被发现是女，难逃欺君之罪，程翰林也会弃了她。

领男只和匆匆赶回来的郑祈打了一个照面，两人是认识的，好像还很熟。郑祈自凶案发生后，就急封锁太学各门，令学生都留在书斋里不许走动，带着府兵挨个盘查。凶案现场附近的人嫌疑最大，他派了亲信驻守，准备最后再仔细盘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