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很快往山里去了。
倒是不太意外,徐栖定了收起手机,旁却突然响起句:“这人熟的。”
“我们村里有个怪人,待好多年了,蓬垢面浪汉的模样,住在一间没人要的茅草房里,平时靠捡别人家的剩饭填饱肚。”那男人想了想说,“他脸脏得不行了,但我印象里五官廓跟你这照片上有几分相像,不知有没有记错。”
徐栖定说:“那谢谢您了。”
“您说的村在哪?”
徐栖定不置可否地笑笑,举起手机问他:“劳烦您看看,这个人认得吗?”
“我看看啊,这个……”老板凑近了,“哎,还真不认得,没见过。”
他开门见山地问:“快三十年前,和徐暨光、孙亿合伙开煤场的,是不是你?”
他话音刚落,突然指了指远一棵大槐树:“真巧,这不就是吗!”
“怎么讲?”
山叫龙山,传闻山有个潭叫龙池,是龙洗澡的地方。村就叫龙山村,确实有些偏远,也看得发展相对比较落后。
他忙了谢,平复了因亢奋而加速的心,朝着槐树走去。
徐栖定“嗯”一声。
先前听好心村民的描述,觉得那冯德禹大概已经成了神智不清的疯,不禁担心起该如何与其的问题。可当他叫了声“冯德禹”,而蹲在地上的人十分慌地抬起时,徐栖定瞬时放心来。
车了村,男人提醒他:“他那房还得往里走,不过白天他神鬼没的,一般都在外面瞎晃,没人知这人在哪,你可能得到找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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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上是他在冯德禹父母家拍的老照片。
“我就说喽!听你说话音不是我们这的。哎哟小伙你得太惹喽,一看就像那,大城市来的人。”
徐栖定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见到个打扮邋遢的中年男人,裹了件脏得看不颜的棉袄,发蓬蓬的,正蹲在树边不知捣鼓什么。
“山里,离这儿有距离,没客车能到,只能自己开车去。你要去?坐我的车去也行。”男人心地指指停在门路边的面包车,“我白事生意的,刚从县里了纸钱蜡烛回来!”
他半天,被他冷着脸一瞟后,反倒笑呵呵地靠近搭起话:“小伙,外地来的吧!”
了颗疣,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没错;且看此人的神,并不像痴傻的样。
他转,说话的也是位来面馆吃面的顾客,正端着面碗经过他们这桌,于好奇瞥了,竟对照片上的脸有些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