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他一直打人,我妈我被他打跑了,我就被他攥了。”他掀开袖,烟过的疤,“最狠的一次,我打错酒了,他要五十五度的,我买成了二十三度,他说我浪费钱,说我是克星,带打断了也没消气,罚我在门跪着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......”
没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未来,只为了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人报仇。不是从上,还是利益上,他都没理由这么。
“你可能不知,在这之前,他们就已经发现他有这个倾向了,所以看到......才会相信。不止他们,我也早就发现了。”
薛问均生来就优秀,生活的不如意并不妨碍他的大凡光彩,而他不一样。他跑了一辈,拼了命地离开南巢,可午夜梦回他看到的却是薛问均那张血迹斑斑的脸,那提醒着他——他的生活是从薛问均那里偷来的。
这样离奇的手法,吴远航都觉得怪异,他们作为父母就丝毫不会怀疑吗?
合理的推测链又一次被逐个击破了,丁遥心沉了沉:“你为什么要回来?”
“为什么还会怨薛问均是吗?”
“他的遗书是什么?”她抓了抓瘙的脸颊,“你不是说他那天留遗书了吗?”
清北的毕业生,为什么又要回到这个小小的县城?
“那时候估计你还小吧,他也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儿说这些事。”吴远航,“薛问均不像看起来那么幸福。我跟他熟悉起来是因为知了他哥哥的事,后来我们成了同桌,我就知了更多。他常常睡不着,一直在吃药缓解,一药吃抗,没效果了就换另一。我看见过他写的遗书,从很很到很短很短。我知他越来越认真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丁遥提音量,刚打消的疑虑又瞬间暴涨。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。
事实上,他也成功了,甚至于林川竟完全将他当成了薛问均。
薛问均对我越好,就越是在提醒我,那晚我都了些什么。理智跟是两回事,我对他愧疚,也对他怨恨,我没办法好好面对他。但,也仅限于这样了。”
丁遥蹙眉,发现了这其中的怪异:“吴阿姨就相信他是自杀吗?”
太得生疼,丁遥忽然觉得有,大脑不听使唤地将信息排列组合,甚至开始怀疑起相机里的录像到底是不是真相了。
吴远航垂眸:“我也不清楚。可能是因为恐惧吧。”
“我记得特别清楚,08 年特大雪灾,就一晚,南巢的雪就积到了膝盖,那晚我就跪在门外边儿,又冷又饿,雪掉在我的脖里,时间久了,衣也透了,我觉得自己特别像个被团起来的雪人。”他神冷漠,“从那之后,我讨厌雪,非常讨厌。”
“不是每一个清北的学生都可以成为科学家、成为国家的栋梁。我......”吴远航望向那张黑白照片,“不是他。”
他不希望薛问均死掉,却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直接的受益者。那愧疚,让他在薛问均不在的这些年里承担起为人女的责任。为他的父母跑前跑后,更不放过每一条可能的线索,探寻着那个真相。
丁遥的认知已经被彻底颠覆了,她忽然发觉自己对薛问均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了解。她知他过得不开心,却不知这些事会让他生这念。什么睡不着,什么遗书,她通通不知。
简单的几个字早已烂熟于,吴远航闭了闭,:“我讨厌解释你们会知的原因,如果不知,那就慢慢猜吧。
“这世上唯一跟我有连接的人没了,被我无意间害死了,我不敢承担这样的责任。他是我爸,就算他再不是个东西,对我再不好,也没法改变这一。而我呢,一从懂事能的人变成了害死爹的儿,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生活,我接受不了,我只想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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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远航语气稍沉,又继续说:“只要我考去,离开这里,那么这些年经历的一切不堪都会从我上剥离掉。我甚至可以塑造一个富帅的形象,只要我能编得合理,那么我就可以从‘刘东’变成另外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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