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结,千年前他的那些同门或多或少都经历过执念过重招来孽气的事,而薛清极自己除了一开始被迫被寄生带来后续的后遗症外,却鲜少在其他地方产生过执念而动摇。
严律已是他最大最重的执念,是他的贪,是他神魂上的寄生。
这无法被剥离。
严律慢慢地松了眉,他沉默半晌,觉到薛清极的目光始终看着他,终于从膛中呼一气儿,认真且严肃:“你知我的底线在哪里,要是把自己折腾得不再是你自个儿,哪怕你是死了,我也不原谅。”
这几乎已算是严律对他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,“不原谅”对连持续半小时以上冷战的薛清极来说难以想象,他的一僵,但还是了。
“先别想这有的没的了,”见他这次像是终于听到了心里,严律的表也缓和不少,拉着薛清极的手用劲儿,将他拽起,“菜都凉了,把对门送的包也拿去。”
这回终于没人再在薛清极洗手的空挡捣,他也终于知了每回严律说的“闲着没事儿去厨房拧煤气灶玩”的煤气灶是什么东西。
严律自己没多少胃,先去洗了个澡,又陪着薛清极把想吃的了,便拿手机翻消息。
“隋辨跟董鹿都到仙门了,跟咱俩发消息都没回,正急呢。”严律咬着烟笑了笑,手指噼里啪啦地打字回复,“你等会儿也给他们回几句,仙门的都找到我这个妖上了这像话吗?对,还有肖家那小孩儿,得空你也只会声,好歹都算你半个徒弟了。”
薛清极将嘴里的包咽,无奈:“他不是我徒弟。”
“得了吧,你上辈加这辈,也就教他教的多儿,剑阵都能教了,还算不上徒弟?”严律撇撇嘴。
薛清极懒得跟他掰扯:“肖氏那边你还要来往?”
“算不上来往,肖揽这样儿的跟我基本不会有集,也不会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消息,更别说现在也只是猜测,仙门那边儿怎么理有四喜把着,我不着,”严律弹弹烟灰,“那小孩儿还行,我看他不像是个心儿多的,剑修已经很少了,他乐意学你就教教呗。”
薛清极从鼻腔里哼一声:“妖皇总在这些无关要的地方心。”
俩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,严律从桌踢了薛清极小一脚,不等薛清极反击便将手机放在了耳边。
这动作薛清极现在已十分熟悉,暂时饶了妖皇一回,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菜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严律讲电话。
一个电话是打给佘龙,询问了老棉和林生的况,第二个电话打给胡旭杰,但没接通,第三个电话打给的却是仙门。
这回接听的很快,严律在薛清极面前没什么不能讲的,直接便开喊了声:“四喜,事儿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?”
董鹿和隋辨两人一个在庙外一个在庙,俩人合在一起基本就已经拼凑事的全貌。
老太太果然已了解了这一路的大概况,严律也没什么好再额外讲的,只把那白衣男尸的事大致讲了,董四喜细问了些上神击落走歪的修士的事儿,又把仙门那边儿最近查的度讲了讲。
夜后这老小区十分安静,有修为的人听力也较为锐,薛清极隐约能听到电话那老太太的声音,刚开始还没留意,听着听着便觉到她咳嗽得有些频繁,声音也有气无力。
严律也注意到了这:“你这两天是累着了?怎么听起来状态还没前段时间神,病歪歪的。”
薛清极对严律这直白的关切十分无语,放筷看他一,严律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:“不舒服就多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