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被吓到。
等成了相洽的朋友,就更不会觉得害怕了。
他的脑袋里好像几乎就没有恐惧这个概念。
但其他正常的普通人类,显然是会生不明来由的畏惧的。
“我看红只愣了那么一,然后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,继续和谢先生说话。”于思明啧啧称奇,“当然,你比红还要厉害,我都想象不来要怎么样才能跟他成为关系这么好的朋友……”
小明说着,忍不住有八卦起来,小声:“更想象不来,他是怎么跟女朋友相的。”
以对方的外形,从小到大肯定是不缺追求者的。
不可能没谈过恋吧?
于思明是随一说,余光却瞥见边的青年脚步蓦地顿住。
他有些错愕地转望去,结果看到郁白比自己还要错愕得多的表。
于思明骤然忐忑起来,脑光速复盘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,先毫不犹豫地跪认错:“怎么了?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,你千万别介意啊——”
“不是,跟你没关系。”郁白面古怪,努力组织了半天言语,才,“……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跟他关联在一起,不太习惯。”
岂止是不太习惯,简直有听到天方夜谭般的觉。
算上循环里的时间,他跟谢无昉其实也认识久了。
但从相识的第一天开始,到这一刻为止,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词跟对方放在一起过。
因为郁白早就知祂不是人类。
他不知谢无昉确切的来历,不知祂的往昔,甚至不知祂本来该是什么样的。
作为邻居和朋友,郁白觉得这些都不重要,也没有追究底地问过,只要平时相得来,知对方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,就足够了。
如果要他去想象谢无昉怎么跟另一半相……
这和试图想象一电梯怎么跟另一电梯谈恋,有什么区别?!
完完全全的一雾。
等等,这是什么鬼比喻。
郁白被自己突然发散的脑回路逗笑了,不禁扬起角,小声:“他自己恐怕也想象不来。”
神明不必睡,无需,游离在人们习以为常的语境之外,对人间的生老病死、恨悲一概少有动容,又享有漫无尽的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