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模样,他瞧见华步光,拱了拱手:“华大小也睡不好么?”
华步光:“我没休息,只是随意走了走。”
两人相遇的地方是垂壑苑中一专门用作活动的小轩前,轩中,李不为正跟微生石待在一块打叶牌,因为人数不够,还叫了两名女使一起。
华步光走小轩,目光从李不为脸上贴着的代表输牌的白纸上扫过,不知怎的,竟觉今日一直萦绕在心的那阵压抑减轻了许多,于是笑问:“微生公不是说要回去休息?”
微生石懒洋洋:“心里有事,虽然累,但走到房门,又忽然不想睡了,就脆来晃晃。”
齐如酌:“怎么,微生兄也觉得心中烦恼?”
微生石:“何止我烦恼,华大小更加烦恼,还有李姑娘……”
他看了看李不为没什么忧愁的脸,后者放牌,耸肩:“实不相瞒,只要想到阿英的案悬在那边,我心中也甚是烦恼。”
齐如酌:“诸位勿要忧虑,我相信程姑娘一定能洗刷冤屈。”
李不为:“原来齐兄也觉得阿英并非凶手?”
齐如酌停顿了一,委婉:“作为六扇门中人,我不好随意结论,但作为朋友,我盼着她安然无恙。”
李不为随意询问:“我记得你跟丞相府走得近些,也算孙相门,知不知这件案是由谁负责?”
齐如酌:“你不也是六扇门中人,为什么要跟我打听?”
李不为:“我不过是副使,许多消息知得不大及时。”
齐如酌叹息:“我也一样,大家都是年少位卑之人,无论贵人们心中是否有人选,都不会告知于咱们。”
李不为心知齐如酌说的是实话,只好无奈叹息,暂时歇了想要打探的心思。
他们这群人虽然家世都不错,但京中家世不错的人简直多过江之鲫,这里除了华步光跟微生石略有些分量,其他都算是无足轻重。
女使们见到主家过来,自然起让位,众人凑在一块打了会牌,大约未时中的时候,外积攒了一天的雨终于了来。
雨星星地打着,外面风大,雨却不大,给人一温吞的觉。
然后仅仅过了一刻功夫,雨就停了,跟刚时一样突兀,与此同时,天上竟开始有放晴的趋势。
李不为刚输了一局,有些不快地将剩的牌丢在桌上:“今天连雨都的不痛快。”
申时。
不知不觉间,又到了该用晚的时间。
这群人里面,除了王采尔伤得最重,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待伤势好转以外,其他无聊的小伙伴们都不愿意分开,一直玩到了现在。
微生石左右环顾,纳闷:“老耿呢,怎么不见踪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