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满张了张嘴,还是咽想说的话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他沉沉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,不过带着决心,“这事不值得原谅,当年警找过我笔录,律师和我一起去的,理的滴不漏,只被罚了超速,我隐约觉得不对,私找人了解过,结果是说那两辆车的司机都是酒驾……”
那起车祸发生时就在元满心中留大的创,她失去父亲的同时还被留ptsd—惧怕坐车。这么多年,她克服了害怕坐车的病,却依然没法自己开车。
第98章 098
如今,驰渊说对不起,她才如梦方醒,她当然说不没关系。
在没有和他面谈时,元满私心里存着侥幸,他只要不亲说来,她就能多一天掩耳盗铃,自己骗自己这些都和他没关系。
驰渊有一阵手足无措,平时举重若轻的人此刻像个犯错的小年轻,两手握成拳贴着,薄抿成刀削般的弧度,沉郁的视线里似乎专注在沙发上那个人影上,又似乎是望着别的。
沉默再度袭来。
短暂的失焦后,他蹲让自己和元满在同一平线上,双手伸去握住她的肩膀,元满并没立即抬,驰渊手上用了劲迫使她和他对视。
所以驰渊的对不起,最终没听到任何回应。在一阵略有些的沉默后,他缓缓地站起来,面向元满,中是得化不开的晦暗,似有一场大的暴风雪就要降临。
这是她人生里的浩劫。
良久后,驰渊说了声对不起。
元满听得嗔目结,她当时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怼文安安,没想到真实况就是如此。
“你说的一都没错,当时我心很差,我妈……”驰渊顿了顿,换了个称呼,“我生母又找过来,刚开始说得好听,说是太想我了,还说不好怕时日无多,我养母知了,把当年她们易的录音和签字文件都拿给我看,白纸黑字一目了然,我完全没办法接受,后面我还知文安安的财务状况很不好,投资失利,她回来不过是想再捞一笔……”
看着面前的男人疲倦不安的眉,细细密密的疼钻她的心尖,元满好像回到十六岁的夏天,看到青葱少年靠着电线杆闷烟,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伤心的味。
元满涩地打断他的话:“我爸应该够不成酒驾。”
元满垂着,不知该说什么。
驰渊只觉越说越错,他颇为自嘲地扯起嘴角:“是我的错。”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有很多细节就这么从暗浮现,驰渊想起在元泰墓地的形,元满牵的笑意让他隐隐不安,原来都不是错觉,如今这不安落到实,被无限放大,在他心里如同了一把火烧得他心神俱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