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节(3/3)

裴缜原不指望案落自己手里，毕竟前路已经铺好，一切证据皆会在恰当时刻浮现，谁来办都没什么要，但落到自己手里，终究便利些。

真相很快落石。一如传言，那些采来的并未他用，而是被运皇，送了戚贵妃的浴桶。

幕后主谋，正是常山王。

戚贵妃得知真相，于帝王跟前哭的梨带雨：“万万想不到是人，若知是人，拼了我这副不要，也断不肯沐浴。”

噎两，继续：“还是两年前的事，常山王对我说他新近得了十西域羊，产的有抚平皱纹、丰泽肌肤的功效，三不五时给我送来一壶，我用来净手、沃面，肌肤确较往常细腻许多，私请常山王多多送来，又觉这样私相授受不好，遂请他通过府局传递。”

戚贵妃泪雨涟涟，每说几句便要停揩揩泪。

“用过几月，我再离不开这些‘羊’，想着用来沐浴岂不更好，询问常山王能否多送来些，常山王快应允，半月一次地供着我用。岂料、岂料……”戚贵妃哀哀扑到皇帝怀中，“听说还有婴孩因此饿毙，这叫我有何颜面面对天苍生。”

“好了好了。你又不知。”皇帝轻抚戚贵妃背脊。

“回想起来，一阵阵发堵，恶心得厉害。”作势呕，当然什么也吐不来。

但仅仅样对皇帝来说已经够了，因此并不吝惜字句安她。

这当然不是全真相。真相仅仅是府局的张为攀附戚贵妃，讨她心，编造了一则人可令人返老还童的秘闻，戚贵妃信以为真，责成他办妥此事，为此甚至将自己的郎也牵扯来。

至于常山王，他和这件事的关系无非是帮戚贵妃一个小忙，帮她到县衙里捞几个小人。他甚至都没亲自面。

却并不妨碍他成为这桩轰动安城的贵妃浴人案的幕后真凶。

照裴绪本意，把罪过全推常山王上，将浴之人移接木成王妃，裴缜否决了他的提议。

在大理寺摸爬打多年，经手案不百起的他最是明白，真假掺半的谎言最难戳破。且戚贵妃是柄好刀，不借白不借。如此一来，就需要戚贵妃的倾力合。

这时就凸显淑妃的重要了。

淑妃前去拜访戚贵妃。

戚贵妃近来颇为坊间言困扰，尤其皇帝令彻查案之后，她更是魂不守舍，动辄大发雷霆。

对淑妃的造访也显得无心应对。谈中，淑妃有意透从裴缜获悉了某些幕，戚贵妃果然上钩，摒退人，主动询问。得知案似乎牵扯到常山王，一度十分迷惑。

淑妃顺势拨：“贵妃娘娘怎么可能那等伤天害理之事，必是受了常山王蒙骗，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