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裴缜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搭救林畔儿的方法,没等他想来,林畔儿忽然纵跃来,她的双臂像鸟儿的翅膀一样张开,借着风力,她仿佛化为灵鸟,飘飘摇摇,坠向密林。
裴缜不顾一切,追逐着那抹影奔密林,秦避亦率剩余衙役赶去。最终,他们在一截横伸来的树上发现了她。
秦避上树将她解来,带到裴缜面前,裴缜颤抖着试探鼻息,所幸,还活着。
林畔儿第二天早上苏醒过来,看到熟悉的帘帐,意识到她是躺在自家床上,嘴角愉悦的笑容。
裴缜守在床边,大抵是累极了,倚着床睡去,林畔儿凝望他的睡颜,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欣。
昨夜佛塔上,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,她最害怕的不是死,而是死后不能和裴缜在一起,他们还要一起生儿育女,白偕老,她说什么也不要离开他。她位置选得极好,坠落姿势也极佳,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,尽上挂了彩,不过是些微小的代价。
六饼端着药碗来,不待林畔儿阻止,已然兴奋喊叫:“畔儿醒了!二爷,畔儿醒了!”
裴缜猛然惊醒,看着林畔儿正笑地看着他,想把她搂过来亲吻又恐牵动伤,退而求其次抓过她的一只手放在脸颊上挲:“你可知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“我也好迫不及待,要回到二爷边。”
“以后再不许你离开我了。”
“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。”
裴缜目光缱绻,宛若一碗稠的蜂,将人溺死在里面。
六饼端着药碗,看着他们意,小声嘀咕:“药不喝该凉了……”
裴缜方想起药的事,接过来一匙一匙喂给林畔儿。
“苦不苦,要不要吃颗饯?”
“不苦,喝完再吃。”
嫌弃裴缜喂的温吞,接过来一仰脖饮罄。
还是老样,裴缜无奈地笑。拈起一颗饯喂她嘴里,林畔儿叫他也吃,仿佛自己嘴里的饯品不味儿,唯有在他嘴里着她才能知到甜似的。
林畔儿抚摸自己的小腹,伤近七寸,好在没有没有伤及肺腑,且已合。
“会落疤吗?”
“大夫说难以避免会落疤,些抚平疤痕的药膏,或可争取不那么狰狞。”
“我之前用过一味玉颜膏,效果极好。”
“玉颜膏么……待我去生药铺问问。”忽而疑惑,“你从前什么落过疤?”
“小磕碰。”
裴缜没再追问,只是叹:“幸好只是伤,没有伤及,不然你有得罪遭。记不记得怎么受的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