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缜摸摸鼻,“就是有一不好。”
“二爷莫犯难,我来。”
“施主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“除了求同心结、符箓,她还些什么?”
“哪里不好。”
林畔儿不假思索:“好呀。”
林畔儿懊恼不已,抢过绸,“二爷取笑我!”
“没写什么。”林畔儿背过手去。
而今冬日里红绸白雪,亦有别样。
裴缜:“我需要张萤娘的红绸,有办法取来吗?”
“你行吗?”
“我们自会分辨,过程中难免踩踏贵树,望乞首肯。”
“这……”静尘师太面难,“施主稍候,待我去回过主持师太。”
“早知带沈浊来了,他不在颇有些棘手。”
静尘带着裴林二人绕到佛堂后。后院空间极大,中央的的空地上生着一株壮银杏树,金黄的树叶飘飘而落,枝却不显得光秃,皆因上面飘着成百上千条红绸。
畔儿玄朗早生贵。
林畔儿仰望去,树两丈余,堪堪与大殿屋脊持平,枝叶向四面八方散开,倘若在秋日,该是不胜收的一副画卷。
“夫为天,你怎么能把你的名字写我前面?”
见裴缜真格要走,林畔儿不不愿地红绸。
静尘闻言:“施主请随我来。”
足足折腾一个时辰,终于在一枝上找到,林畔儿来,着红绸给裴缜看,红绸上抄录着一首诗,乃是那首著名的《女曰鸣》,读过的都知那是首描写夫妻琴瑟和鸣的诗。落款写着:祈冯氏夫妻永世静好,信女张萤娘拜。
谁知挂一个竟要文银十两,静尘师太的说法是太便宜恐挂的人多,时间一,树承受不住。林畔儿嫌贵,裴缜倒乐意充冤大。谁知红绸取来了,林畔儿抢着要写。还要去僻静写,不许他看。
“红绸一般颜,哪里去分辨。”
“不必了,只是问几个问题,用不着惊动主持师太——敢问师太法号?”
“比二爷就是了。”
“那我们走罢。”
林畔儿试探位置,找到着力,脚用力一蹬,人便了起来。手抓住树枝,轻飘飘跃到一枝壮树上。
只见上面写着:
裴缜被林畔儿挽着手臂前行,不禁回望后的祈愿树,西风里,满树红绸飘飘。忽然问林畔儿:“不如咱们也挂一个?”
“你害羞什么,快给我。”
“同心结寓意夫妻永结同心,共挽鹿车,想必是为她自己求的。”
裴缜读完眉攒起来,同时到心脏恍然被什么重击中,传来迟钝的痛。
“静尘。”
静尘师太自镇定来,缓缓:“她几乎月月来,来了有小三年了。每回求一个吉祥件带回去。”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不给看走了,你自己玩罢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沿着树走至梢,前方树枝细,再不能前,裴缜讨来钩抛给林畔儿,叫她将红绸钩过来看。林畔儿一一看过,没找到裴缜想要的,转又去一枝。
写完拿来挂,裴缜不满:“先别挂,拿给我看看写了什么。”
裴缜瞠目结:“我从不知你手这样灵活。”
“哪有,我觉得很可很有趣。”
静候半盏茶功夫。静尘师太回转:“住持师太有话,既是大理寺查案,小寺理应合,施主请便。”
直到林畔儿伸过手来为他抚平眉宇,他方才惊醒过来,听见她说:“不要皱眉,总是皱眉会留皱纹。”
这一来到裴缜犯了难,爬树绝非他擅之事。挽起袖站在树比划半天,不知从何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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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静尘师太,请回答我方才的问题。”
惊:“二位稍候,我去请主持师太来。”
“这是寺里的祈愿树,过往香客挂红绸许愿,张娘也挂了一条,每次到寺,她会过来树站上一会儿,双手合十祈愿。”
裴缜一见之,捧腹大笑。
畔儿玄朗白偕老。
畔儿玄朗心心相印。
“打小爬树爬惯了。”林畔儿回。
裴缜沉默不语。
“静尘师太知她是为谁求吗?”
他抓住她的手,轻吻指尖:“我知了。”
“多谢师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