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遥连忙接过来看,好在一切正常。
丁滔同样一脸迷茫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,势必要给她添堵:“对,我就拿了五百,剩一千五是我压岁钱不行吗?”
她垂眸,违心地:“真的。”
6.
他额角的汗顺着脸淌了来,校服了大片,跑得有接不上气。
林川一时神:“丁遥,有人跟我说,我不懂你。”
丁建华面惊讶,“滔滔说只拿了你五百啊。”
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,林川气吁吁地到了门。
“你还给我!”
“肯定偷的呗。”丁滔小声。
丁遥气得发抖,丁滔看准时机,猛地将手伸到她袋里。她吓得本能一躲,却已经晚了,那支红相机已经被丁滔握在了手里。
“你——”丁遥气得又想找到。
“你闭嘴!”丁建华喝他一声,看向丁遥,“你说。”
还有,不想让你知发生了什么,不想让你看到这么难堪又窘迫的丁遥。
丁遥顿了顿:“我总不能跟老师说找你吧。”
以前他又不是没拿过她的钱,她不也睁一只闭一只过去了吗?鬼知今天犯的什么病!
她在一看,丁建华一脸平静,陶四萍面难,加上丁滔一脸得意,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他们这一家合起伙来,演戏呢!
丁遥毫不留地复述真相:“哦,你清楚了丁滔偷了我的钱是吧。”
“怎么你过来了?”丁遥有些愣。
机你要啥呢?拿过来那会儿那小孩儿还给摔了。”他指给她看,“漆都掉得怕死人的了。”
丁遥。
可她刚才发疯的事还历历在目,一时间屋里所有刀都被收了起来。别说刀了,连个多余的板凳都没有。
林川直视着她的睛,不给她一躲避的机会,将请求说得不容置喙:“听到没有,不要拒绝我。”
“我当然知。”
去院的门锁住了,走不得,一家人似乎等她很久。
少年简单却真挚的剖析来得突然,心也在这一刻猛烈加速。
丁遥有零有整地报了来:“两千四百六十七块四。”
“真的?”林川狐疑地盯着她,琥珀的眸被柜台里的冷灯映得泛光。
“那肯定要给你的。”陶四萍在一边说说,“拿了你多少?”
“哎呀。”林川忽然一拍脑门,“我一直忘记跟你说了,上回你生日,我让你周六等我,你记得吗?”
“呀,这是你家里人啊?”老板斗地主还空打趣了句。
丁遥望着车窗神,手里的相机终于让她安心。
饭厅里灯火通明,饭桌上的菜已经收了个净。
丁建华适时地咳嗽了几声,:“这个事是滔滔不对,我们会教育他的。”
“他刚才都说了。”丁建华先开,只简短地概括了一句,就将矛指向她,“你的钱都是哪儿来得啊?”
“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了,让我叫你大,还总打架,后来你就变得安静了,变得有儿......怂?我说不好,但不是骂你啊。人家都说这是女孩青期的正常变化,我信了又不信......唉,我也说不清了。反正公式都需要在题目里会贯通的。我认识你很早,应用这步还差儿。不过没关系。”林川说,“我兴许真的不怎么懂你,但是我会努力明白的。所以,不要拒绝我答题。”
丁遥一愣。
“还作数的。这次等考之后吧。”林川说,“你好好考知不知?”
“嗯。”丁遥,“那我的钱呢?”
林川送她回了家,路上余江即将开业的商场正在宣传,大的 led 屏上动播放着开业那天会有的活动。
丁建华夫妇坐在桌边,丁滔坐了个稍矮的板凳,八仙桌上放着一只崭新的 switch 和若游戏卡。
“他们都得学习。”林川走到她边,从袋里掏钱递给老板,“而且没带那么多钱。”
生活是最奇妙的东西,它用巧妙的方式让天堂和地狱共存,共存在同一个维度,甚至是同一个人。
他很在意自己不是丁遥危难时刻的首选对象。
丁滔脸上火辣辣的,抬死命瞪她。
“放。”丁遥说,“这个游戏机起码要两千多吧,他只拿了五百那剩一千五哪来的?”
什么况已经一目了然了。
霓虹灯遮盖住了苍白的颜,将她的脸照得生动又好看。
老板很少收现金了,跑到后面去找零钱。林川手撑着柜台,偏看她:“为什么找李施雨不找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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