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一直在享福,这很不公平。可是我真的好害怕,我去找哥哥,哥哥就跟爸爸吵架了。后来妈妈过来了,她哭了,她跟爸爸说了一样的话,让我持一。」
「哥哥又去医院了,医生说是后遗症,是一个官了问题,我没听懂是什么官。妈妈又哭了,爸爸很生气一直在骂人,我又开始害怕了。哥哥什么都不知,他睡了一天。」
「新闻上说祝贺迈千禧年。我问哥哥的梦想是什么,他说是当一个旅行家。我说我想飞行员或者足球运动员。哥哥鼓励我,让我加油。他又教我背诗,这次不是古诗了,我只记住了一句:亲的世界,请不要凋谢。」
......
越到后面,稚的字就变得愈发畅。
他一般地记录着对他们大人而言本不重要的细枝末节,而最残忍的地方也在于此——那些被他们忘却的事、说过的话,成为了一疤,永久地烙在了他的生命里。
吴佩莹忽然有些不敢往后翻了,她怕日记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回过发现真相。
可一切还是会来的。
「我全都明白了。真搞笑。」
......
「他喝了好多酒,他说希望得病的是我。」
......
「薛衡可以活去了,只是我当不了宇航员了。」
......
「薛衡可能觉得自己救了我吧。真蠢。
他走之后,我也不再是薛问了。
他成为我名字的一分,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的,他的死永远会变成我的罪过。
他们真无聊。」
3.
这本日记大咧咧地摆在架上,也曾在薛志鹏、吴佩莹来回的无数个日夜里,摆在桌面上。而他们谁都没有发现。
他们的力不曾分在他上多少,等到想给的时候,薛问均却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一系统,将他们拒之门外。
吴佩莹欣地觉得他懂事了,知给她省心了,却没有意识到这份懂事,是以什么为代价换来的。
他们错得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