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夫人敢怒不敢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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劝好祖母,她独自沉默许久。
他也在笑。
只不过,直到最后一个梦境,她都没能真正领会梦中意。
……
“我打算让母亲带如蕙住去广川侯府,母亲和从淑也能常日团圆了。”他并非商议,只是告知,“你同去广川侯府也好,留在这也好,住去自己房舍也好,都随你。”
她在床上来去,扯崔珏的袖玩:“这‘夫人’的可真不容易!”
“好像是纪家从前的丫婆到了别家,传来的话。”徐婉也不太确定。
纪明达却没再因温从的冷淡有任何不满。
当年、当时,明遥、明夫人,她是怎么坦然熬过去的?
“真是辛苦!”明遥笑问,“看你这么有神,这几日歇够了?”
她又想起了从她十七岁三月开始,烦扰了她整整三年的梦境。
现在想来,它们也的确是“福”。
她曾以为,这些梦境是上天赐福,会指引她走向正确的路。
“一品诰命夫人”封赏,是皇后和皇帝对她“揭发”谋反的奖励。
刘皇后亲任祭酒,原尚局司药属女官宣嫦任司业、时云任监丞。余学正、助教亦各有数员,只待招生满额,便开始授业教学。
“我这一推,可是满京城都知了当年真相!”宝庆兴冲冲对明遥邀功,“才回京就听见这些话,我就知,是我手的时候了!”
明遥在考试名单里看见了明宜、其蓁和徐婉的名字。
第100章 明遥
大周女,不论份、不分幼,只需清白、读书识字、健,通过考试,即可学。
她把条陈推给宝庆:“女医学堂的规章我写好了初稿,替我看看?”
只要能吃饱饭、穿衣,不太受门豪富欺压,对升斗小民来说,便是梦寐以求的太平年。
放假咯!
“让我、让我想想。”纪明达只能说,“让我想想。”
说完正事,他便起离去,没多关怀纪明达的。
她只“揭发”了柴家意图谋逆、纪明德妄图说服她也“叛君”,并非直接告发生父谋反。
不过,虽然有累,但比崔珏整整三品六阶的觉还真不错!
她记得三年前那些女眷看明遥的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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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六皇谋反的事过去了半年,京中早已平静。
但“抛弃”生父、本家改姓一事,难免有人议论。
——明遥得封一品诰命、她过得好,不是因为她嫁了正确的人。只是因为,她就是那个正确的人。
“从明年开始,我要住父亲边,无事不回京。”他说,“否则,父亲或许会没命。”
不过,她不通医术,在女医学堂里没有任何执事,当然不参与招生。学堂落成,章程定规,她的工作就结束了。
崔珏由着夫人把他拽得东倒西歪。
徐老太太到底把京言告知了纪明达。
徐老太太只能锤床。
明遥,他的夫人,他将相伴一生的人,她可以自由随心地活着,成任何她想的事。
秋光满盈窗,他心中也充盈着喜悦和自豪。
可诰封圣旨一,“忠君”二字一加,便立刻无人再说她“不孝”了。
纪明达当晚就发起了。
她又病倒数月,直到新年将近,温从回到京里。
“应该到明年天都没差事了!我要睡懒觉!我!要!休!息!”
虽然她甚少门,几乎不见外人,更无人将这些言蜚语当面说在她脸上,问是否为真,问,是不是她抢走妹夫,问她……是不是早与温从有苟且才成婚,但她每日梦中都是这些!
少了一个皇,京里少了几家勋贵官,对百姓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。
“不急,我要明年三月才走。”温从说。
现在,所有的鄙夷、轻蔑、不屑、暧昧目光,低起伏而不明义的模糊叹息,全笼罩在她一人上。
活了二十年,纪明达第一次真正对明遥服气。
她……的确不如。
在似比往年更温和的秋风里,九月初一日,大周第一家官办女医学堂正式开始招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