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节(2/2)

她只在想——她只能想：

“纪宜人，”崔珏语警告，“她先是国朝三品淑人、我崔珏的夫人，才是你闺中姊妹。请自重。”

“现在看见崔珏和……纪淑人恩，你又想让我也和你‘恩’？”他说着皱了眉，“你还是梦更快！”

她两日米未，脚才落地便要栽倒。

……

纪明达两分的指甲抠了自己手心。

护卫仆从等人也皆跟随离去。

他又终究没忍住，冷笑声：“你到底是想和我‘恩夫妻’，还是想和旁人，好好问问你自己吧！”

他是怎么知的？

她在两天后醒来。

崔珏的青布袍消失在了门中。

“至少，此刻、现在！”她大声问，“我还是你的妻！”

纪明达嗓音嘶哑：“好歹、好歹活着。”

“回家！”她轻轻打个哈欠，“我还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……”

温从忍着恶心把纪明达抱上，带她回到温家。

他知了，是她要与崔珏退亲。

“妻？”温从哂笑。

至少，娘和祖母都还能活着。

“纪明达，再说一次，休书我随时能写。”他上前半步，“你不满意，尽和离走人，我时刻恭候。”

原来温从知了。

这原该——若不曾换过亲事，这原该是她的丈夫！

他扶住夫人肩，抱起她转：“次再有人纠缠，叫护卫打去就是，何必耗费神。”

可官家卖人，罪臣家眷，契只怕难消。

“还有，”温从决定把话彻底说清楚，“你当初不嫁崔珏，非要嫁我，难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幸好罪不及嫁女，嫁妆丰厚，金银、房屋、土地，什么都有，就算把人全买来，也足够养活一家！

王嬷嬷哭得两成了一，告诉她：“老爷与邓家、柴家等八家谋逆，陛判了老爷受剐，还没定哪天行刑。安国公府抄没，老爷的家眷仆一概发卖，卖人的日就在三天后，二月二十，东市！老太太、太太和爷们姑娘们都在发卖一列，再不醒，我就要拿银去买人了！”

纪明达气噎，后悔难言。

明远、明宜、明丰，也都能继续平安大。

明遥笑：“几句话而已，不费什么。”

她已不知自己在何。

他都知了，那旁人呢？

天人会怎么看她？

隔开她们。

她痛哭声。

他知了，是她想嫁到温家，嫁给他。

“买……是要买！”纪明达顾不得别的，就要床，“快去把咱们所有的现银都找来，我记着该有三四万——若不够，暂找太太和大爷挪借些，一定要把人都接回来！”

“别急！”王嬷嬷忙搀住她，“太太和大爷昨儿已送来两万银，说全听使用，钱是尽够的！当也没人和咱们抢着买人。只有一件：只怕把老太太、太太和爷们姑娘们都接回来，这里房舍不够住。我也已经叫人赶着去收拾陪嫁的房了！”

“温从！”她绪隐隐崩溃，泪也将决堤，“你就这般看着旁人欺辱你的妻，也无动于衷吗！”

他是什么时候知！

她回，果然看见温从仍在远站立。他双手抱在前，见她看过来，神也无任何变化。

……

她该去求谁、能去求谁，才能办这桩事？

冲动找上她、指责她……她现在，已经开始后悔了。

她走回去。

会不会都以为，她是先与温从苟且私通，才舍了崔珏不要，屈就于他？

纪明达猛然低，挡住自己汹涌直的泪。

“好、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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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，纪明遥说得对。

纪明达前一阵黑、一阵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