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节(2/2)

太监们又鱼贯回殿，恭候圣命。

他当时想，若是公主，便给她一世尊贵荣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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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恢弘广阔，前后各殿灯火通明。

新生十八年，这是她第二次直面他人死状。但纪明德死亡前的神，或许很快就会被她淡忘。

“至于安国公夫人和老夫人，自有纪明达奉养，我就不夺她的孝心了。”纪明遥停笔。

她从上极北的地牢一路步行，走过许多甬路、巷，看遍后苑墙，回到乐里。

毕竟是他亲生的孩。

“多谢娘娘！”纪明遥忙拿起笔。

一定是她从中作，害得纪家至此！

恰好，她也恨纪明德至。

“这要看陛的心意。”刘皇后不能给明确答复，“他毕竟是安国公，更称不上‘年幼’了。”

死了最好。

想必这两人也不会想被她买。

纪明达毫无睡意，正焦躁等待宵禁结束。

“传朕旨意！”

圆月缓缓坠，夜尚还沉。御苑里枝轻摇，桃、杏、海棠、玉兰错相辉相映，在月光亦为日盛景。

“‘毓宁院’？”刘皇后看了一安国公府图纸，“你四妹妹的院？”

她没有再与纪明德行任何无意义的对话，只是确认了她的死亡。

她没问“怎么去了这么久”，也没问纪明德选了哪死法，只说：“陛应不会将这几家满门斩。主谋不知，其余人等，约是成年男放，妇孺幼童发卖为，京中人人可买。你想要谁，先写来，到发卖之日，我直接着人送去给你。”

她便求另一件事：“不知抄没安国公府时，‘毓宁院’里的衣衫、首饰、书籍、字画等，我能否以现银等价买？”

“是你‘外祖父’去世，朕去探望邓氏，在她里多吃了一杯酒，就有了你。”他从袖中拿手帕，给戚善思掉鼻涕。

她笑问：“你是想给你四妹妹，再建一个‘毓宁院’？”

她就不该放了纪明遥走！

她只写纪明宜、纪明丰、张姨娘及他们三人亲信仆从的姓名，又写了常嬷嬷、桃夭几人。

“六皇戚善思，无德狠毒、狡诈猾，妄图弑君杀兄谋逆作，罪本当诛！”皇帝喝命，“念其尚还年幼，暂留命，革去皇份、废为庶人、幽禁外、永不得！”

国赖明君。

四更将过。

其蓁传递消息、揭发有功，皇后已说过会赏，不必旁人相救。

“娘娘，”她又恭问皇后，“‘成年男放’，是指及冠男，还是指十四岁以上男？”

刘皇后尚未安歇，仍在查阅齐国公府、定国公府、柴府等八家女眷、仆妇、丫鬟的名册。

“是。”纪明遥垂首，“他虽年已十五，但尚还未过生辰。”

“朕当时，一念心，就留了你。”他嘲讽一笑。

纪明遥走了皇地牢。

将至三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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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不该心。

纪明遥没用皇后赏的轿。

纪明遥回来，她直接令在边坐。

“你是问纪明远？”皇后看向她。

你母后有孩。”

毕竟，这次是真的过去了。

若是皇，还能远离齐国公府，不听邓氏蛊惑，又真有不世德行才，倒也可寄予希望。

“你原不该生在这世上。”他丢手帕。

她们已是不死不休。

斩草不除，风又生。纪明德恨她至，今日能妄图陷她于“谋反”之罪，留着这条命，将来一有机会，还会给她带来数不尽的麻烦。

纪明遥明白。

纪明遥午，不过一个时辰，安国公府便遭封禁，父亲不知被押送何——

第98章 揭穿

父亲犯谋逆大罪，纪明远能留命已是殊为不易。

也能算十四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