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有些无奈,屋没法燃炭,这冬日又寒冷无比,哪怕她们盖着被,的确寒意会从骨里来,就好像冬日手脚始终冰凉一样。
“痛痛快快地走,也好过久病缠。”
第三日,兆佳氏还是咽了气,咸福的人都陪在她边。
兆佳氏走后,咸福更冷清了,尤其是临近年关,其他还有闹,只有咸福显得僻静,本来住的小主就少,少了兆佳氏还有原先伺候她的才后,整个咸福加起来就只有十一人。
兆佳氏殁了之后,皇上令以嫔位的规格给她办丧礼。
“手,耳罩也着,来,抱着手炉手。”
定嫔过来王庶妃的那屋,叹气:“妹妹,你说你这是何必,我看皇上是想见你的,你为何不来见他。”
金瑶嘟囔:“我们这的冬炭本不能放在屋燃烧,比烧柴火还要起烟,务府那些人给我们的是最差的冬炭,婢昨晚都恨不得抱着巧梅一起睡。”
定嫔,“说得也是,我只是舍不得,我们在这里走过这么多年,她要是走了,我们该怎么办。”
这两日,她们一直陪在定嫔边,定嫔想吃什么都想办法让她吃到,皇上前日过来一次后也没有再过来了。
一旁的巧梅说她跟着她一起。
说到后面,定嫔哽咽。
“不着急,我们这里不会来人,屋里也冷飕飕的。”
王秀抱住定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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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大年初一,今年大年初一开始雪,从昨晚除夕就陆陆续续飘雪,王秀今早起来发现院上已经有积雪了。
年例也赏来,他们十一个人凑在一块吃锅才稍显闹一些。
“小主,外面是真冷啊。”金瑶边搓手边往手里哈气。
“你们昨晚冷吗?被不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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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梅说:“小主,被是够的,不过这天太冷,夜里盖着被也总会觉得有冷,好像是从骨那里生来的寒意。”
金瑶抱着手炉,说她等会得去扫院里的积雪,怕有人经过时会倒。
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前两年要冷,这才是一月一日,往后有两三个月都是冷的。
“就这几日的事了,她最挂念的是端静公主,不过她们母女两怕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。”
“皇上不会想见我的,他说过此生不会再见我,是他将我囚在此,他若想见我,大可以过来,他不想见我,我又何必去讨人嫌,不见就不见吧,兆佳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