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辨:“它不可能完全成功的。怪没有躯壳,没有魂魄,就是一团混杂的气和灵气,散了就没了。但活不一样,人和妖是有血的,魂和大阵合,躯也不会就此消亡,而是成
隋辨似懂非懂地“哦”了声。
“他是个活得不耐烦又痛苦的妖,只是希望有人能杀了他结束这痛苦而已。”薛清极笑了,“我答应他,也只是觉得如果我注定要死,临死前能把他也带走,实在是件好事。”
“这样一个地方,就算是仙门修士也未必能清楚能了解,”薛清极一手在古籍上,垂思索,“这‘虚乾’到底是什么人,竟知这些乌糟邪鬼的地方。”
隋辨想起来了:“算是有吧。其实献祭生灵给大阵这事儿,很早以前、估计比仙门成立还早的时候就有过,那时候是把隶献祭,但大分隶都不愿意,所以失败的几率很大。”
薛清极又拿起那本古籍,细细地看着,不在意地继续:“有私心的人,绝不可成仙,否则便是对没有能力的凡尘生灵的不公。我私心和执念太重,是不可能成神成仙的。”
他这执念已然成了一枷锁,让他无法摈弃七六。但也因为这执念全是严律,所以严律成了这枷锁,也成了他的保命符。
换句话说,“淬魂”和“快活”都只是虚乾需要的一个工,但这工到底要怎么使用,却并没有人知。
“这和曾经的‘剑灵’相似,”薛清极,“迫的大多是不行的,只有少数心甘愿投剑池中的人,尚有成功的机会。但山怪并不像是完全成功了。”
隋辨:“你也注意到了吧,我就是看到这句话,才想起来你说的‘净地’。”
“他是我师兄,”薛清极将书放,笑,“师兄和你很像,是个不会说谎的人。”
说完,话题一转:“这个前辈说,这地方本来应该是十分肮脏本不会有活的,但天造从来随心所,偏偏各机缘之现了这么个地方,脏得很,明面儿上却很净,好像那些污秽和灵气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给走了似得。”
薛清极眉缓慢皱起,沉默不言。
当初他尝试淬魂,除了以探明其中效果外,亦有渴求生的私心。
反倒让他这个神魂经过寄生而严重受损的人专注起来,竟然还能顺利修行。
“你这么确定?”隋辨纳闷。
他的声音幽幽的,隋辨打了个哆嗦,张:“你可不能这么想!严、严哥说了,这不是好东西,世界上没有白来的便宜,神仙哪儿是那么容易当的?”
隋辨听麻了,不知这算什么狗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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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想起严律曾说过,当年上神和严律一起将一个修得不知什么邪术的人击落,如果这人就是虚乾,而那些“山神之”们也是因他用了淬魂而死,那这是否意味着淬魂就是这邪修的一手段?
理,”隋辨挠挠,“不过这掌事儿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人了,后人无法分辨真伪,也试图寻找过类似的地,但都没啥结果,我也不知是真是假,所以想喊你们来看看,藏书室的书籍不让外带,拍照又会影响符的效果,就没好直接跟你们说。”
顿了顿,薛清极又:“况且,我从年少时就已明白我不会成仙。”
隋辨刚松了气儿,闻言又有些纳闷,趁着只有他俩在,低声询问:“我记得严哥曾说过你俩那个神经的约定,呃,虽然我觉得神戳戳的,但听那意思,你曾经是有望飞升的,怎么你又说你早知不会成仙?”
薛清极回过神儿,听他语气里的关切和焦急,失声笑:“我以前便已经试过淬魂,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东西。我已答应严律,绝不会把自己折腾成个空壳来换取生,不会再碰这类东西。”
藏书室隔音且无人,薛清极轻声:“我在想,这‘快活’难真的可以生不死,乃至成神成仙吗?”
听到“净”这个字,薛清极神微沉。
严律说过,千年前虚乾的目的便是飞升成仙,那这“工”想要达成的目的,难也是成神成仙?
薛清极看着这名字笑了笑:“如果真是他说的,那应该确实是有这么个地方。”
“年儿?”隋辨见他不说话了,小声,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你既已查到‘净地’的线索,”薛清极轻描淡写,“我之前说的另一个事有没有眉目?”
隋辨心里打了个哆嗦,想想这位前辈掌事儿已经不知是多少代之前的人了,实在没好意思问薛清极今年贵庚,只不好意思:“其实我也觉得像是真的,我家古籍里也常有提到这个印前辈的,从小我就看着那些古书大,瞅见这名字就亲切。”
甚至那些吞了药,在不知的况沦为“工”的人和妖也都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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