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夜车容易犯困,她特地给自己准备两瓶可乐,放在手边,困了就可以喝一提神。
机械师说他最喜中华,但是平时舍不得买,只十块钱一盒的红双喜,这盒是末日降临那天他刚开的,一路上没时间,因为陆垣从未过烟,所以送给他尝尝。
周安安坐在旁边观察他,始终没有发现异常,直到晚上十二,这顿饭才结束。
周安安赶停车跑过去查看,只见机械师上已经缠满菟丝的丝。
丝的端还在朝车上蔓延,两人将尸抬去,从油箱里了些油浇在尸上。
“之前明明都要死了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神?”
陆垣没有回答,过了一分多钟,弯腰试探了机械师的气息,叹了气。
黑暗中丧尸仍在游,即便在远离城市的路上,也能时不时看见几个。
“静观其变。”
餐桌上,两个男人的话题已经从如何对付丧尸与变异植,变成了什么样的烟最好什么牌的酒最好喝。
少数几个侥幸抓住车上的栏杆或梯,也挠不破的车,最后被卷车压成烂泥。
陆垣对这方面知之甚少,化三好学生,认真倾听对方谈阔论,就差拿笔记来。
法躲避丧尸,不料被菟丝缠住。
“能让他继续留在车里吗?会不会很危险?”
当香烟烧到后半截时,柴油蹭地一被燃,火焰熊熊燃烧起来。
她神经了一,准备停车查看,却发现陆垣已经床走了过去,站在沙发旁皱眉。
“幸亏遇到你们,不然我肯定死了。对了,你们应该也是去避难所吧?我们一起?”
盒里有十二支烟,和一个打火机。
他应该早就有觉了,知自己不可能活着找到避难所,所以晚饭时才努力地吃,努力地笑。
陆垣燃一,拨开丝放尸的嘴里。
“他怎么样了?”周安安问。
她意识看向陆垣,对方垂眸盯着机械师,大胡就像一层面,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。
菟丝是从他的钻来的,那里被撑开一个拳大的,无数丝从里面钻,带着他鲜血的颜,在他冰冷的躯上扭曲地爬行着。
乌尼莫克的车灯很亮,丧尸们总是兴奋地跑过来,又很快被远远甩开。
“要说酒,我最喜的还是茅台。去年老板过生日的时候,有幸尝到一杯,之后再喝其他白酒,都像喝似的。唉,如果这辈能再喝上一,真是死而无憾啊。”
周安安起初看见这况,会觉自己太残忍。
无论生前是什么份,现在都只剩一个执着的目标——寻找活人吃掉。
机械师在沙发上睡,陆垣睡上铺,周安安开车,车很快安静来,只听得到发动机的声音。
但他为什么不向他们求救?
红烧吃多了有些腻,周安安去盛饭吃,陆垣也跟来了。
周安安和陆垣对视了一,后者:“我们打算去其他地方。”
后来见得多了,只会皱眉嫌弃它们影响她的车速。
周安安接着开车,陆垣大约睡不着,坐在副驾驶位上烟。
陆垣从兜里掏一盒烟,是机械师给他的。
“停车吧。”
周安安朝他竖了中指,继续盛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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亮光引附近的丧尸,二人不得不回到车上。
凌晨四,天地漆黑而寂静,连路上的丧尸都稀少起来。
机械师十分意外,“真的吗?现在外面很危险,只有避难所里安全一些。”
他没好意思继续追问,转而谈起末日降临后自己遇到的一些事。
她突然觉到时间的珍贵,在末日世界,谁也不知一秒自己是否还活着,因此想什么应该上去,不必有丝毫犹豫。
“我怀疑和菟丝有关。”
机械师望着窗外的夜咂了咂嘴,似乎还在回味那昂贵的味。
陆垣嗯了一声。
“他有些奇怪。”陆垣低声说。
周安安打了个大的哈欠,正想再喝一可乐时,忽然听到沙发那里传来机械师痛苦的声音。
陆垣拿走她盛好的饭,把自己手里的空碗给她,回到餐桌。
是觉得他们也没有办法,说了也没用,还是他心里早已不想活?
周安安拿着饭勺,朝机械师看了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