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、第八章(2/2)

兰大人住知县小宅后，宅院把守非常严密。再看尸形态和现场布置，案犯必定是在之前将尸放了冰室。死者卒于三月初二，尸运送到义庄，案犯还要盗尸洗尸在尸腹中土等等，再要耗去一到两日。

据死者尸形可推测，尸应该是一送到义庄就被盗走了。只有知晓县衙刑房消息的人或义庄的人，才能如此迅速不留痕迹。

明前雪重要的一味材料，是茶叶。

“而且，死者的份文牒不见了，如果是在客栈丢失，最可能拿走文牒的人，是客栈的人或捕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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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知县宅院的，除了谢赋的家人及院中仆役，也就只有那天帮忙找寻谢赋的捕快。

案犯将尸陈于知县小宅菜窖的冰室，他显然很了解这座宅。

两秘菜明前雪和波翠。三月初二，他在酒楼吃完饭后卒于街上。尚未验得其死于他杀的证据。”

冯邰：“那他与黄稚娘有甚相关？”

“官推测，死者应与本县或顺安县关系很，或在这两县中居住过。若他的份文牒是被凶手偷走，凶手这么，必有用意。官还发现，死者的名字散材……”

菜窖在知县小宅的后院，但距离后墙很远，要经过厕房、棚、井、柴房等等，扛着或背着一尸，十分明显，也不太方便翻墙。

冯邰微微眯：“仅是如此？依本府对你的了解，你恐怕是在查到了这条之前，就把这两个案往一起扯了。”

王砚悠然：“老冯，你这才是有些辩了。我就觉得这分析的没什么病，将他说的两条推测叠在一起看，的确捕快嫌疑最大。难不这样分析查查捕快，非得想一个能蹿到天上摘月亮的奇侠案犯？”

冯邰寒声：“他把此案扯到黄稚娘才叫蹿到天上摘月亮！说到现在，可与黄稚娘有一汗的关系？！”

张屏：“官已查到盗走及将尸放置在冰室的案犯，是县衙的捕快裘真。黄稚娘死于牢中的那晚，他也在县衙大牢当值。”

张屏稍稍抬：“正如方才王大人所说，案犯陈死者尸于冰窖，在尸的腹中填满瓷土，手里放了瓷片，是要籍此尸传达某些讯息。酒楼的小伙计和客栈的人的供中都称，死者有个怪癖，绝不用瓷。官因此判断，案犯应不是随便盗了一尸，他认识死者。”

要用清明节前，尚未采茶时，茶树上现摘的叶。

王砚神平静。冯邰脸稍缓：“接着说。”

剩的这段时间，谢赋独自去山的那天，众人为寻找他十分混，案犯最有机会携尸混院中。

冯邰哼：“纯粹臆测，漏百！死者的文牒可能是他带在上时丢了！知县宅院的布置，有心人稍稍买通人即可摸清！案犯或是使用了迷魂散钩索等带尸宅院中！实则仍是人人都可有嫌疑，你就是照臆想扯线索！”

张屏：“死者常穿短衣，手足及肩有茧，显然常年劳作。但每年清明，都从外地来丰乐县，到一壶酒楼，数两银特意两十分贵且不在菜牌上的菜，一波翠，一明前雪。波翠是丰乐县昔年上的御膳汤羹，明前雪，并不是丰乐县的菜，而是顺安县的。”

菜窖的锁没有撬过的痕迹，案犯或□□明，或知怎么获取钥匙。

王砚一挑角：“倒过来念，就是蔡叁。”

张屏依旧恭敬：“禀大人，官的确是一开始就怀疑案犯是衙门的捕快。第一，从盗尸陈尸的手法来看，县衙的人嫌疑最大。”

死者客房外的走廊时刻有小伙计巡值，客房的窗正对着大街的中段，那条街白天人来人往，夜晚夜市通宵，小偷极难爬窗行窃。

京兆府数县，只有顺安县产茶。

一般一个地方最特的菜，都与当地的特产相关。

但丰乐县，不产茶。

王砚笑嘻嘻：“你得让他往讲呀，他刚讲到第二条。可能第三条就摸着了。”向一旁抬抬手，“来，来，端杯茶给冯大人顺顺气儿。张屏你接着往说，冯大人要听的是让你到这儿来的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