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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没办法明着选择让谭记中标,那就让最大的竞争对手没办法及时赶到会场好了。那不算什么难事。
“这居然是竹。”
短命鬼,举手之劳帮他一帮罢了。
“还是因为生病。”
这话说得迟了,方才又有一片叶被谭有嚣撕掉了半边。
“我倒是希望他多活些时候。”
许宜听着,缓缓,他早就知谭有嚣为了什么而来,两个人现在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毕竟在谭有嚣割了许夫人弟弟的,而自己没有选择报警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算绑上同一条绳了。
许宜把报纸翻了个面:“倒是符合你父亲一贯的作风——你二哥呢?”谭有嚣答:“听说是在加拿大娶了个带着儿的中国女人,估计等什么时候他不跟爸怄气了就回来了。”
恰好这时许夫人切好了果,隔着台门招呼两个人去,许宜先放报纸站了起来,说:“既然如此,我就祝小谭总未来事业顺利了。”
“品不同,得自然有差异。”
“当然了。当然。我只是需要您的一个态度。”
许宜心想他这人真有意思,人如其名,嚣张到了某程度反而让人觉得有趣。他放壶,拿起别在前袋上的镜,边边坐到另一张用线勾了坐垫的椅上,抖开折好的报纸:“你手边那盆是观音竹,养起来不容易,别死了。”
“小谭总,我许宜是说话算话的人,这你可以放心。但我是市,不可能明着帮谁,这你得先清楚。”
他早该死了。
“恪礼那孩可惜了,”许宜突然说“他是个有才能的,结果……真是世事难料。”
谭有嚣换了一副表:“是啊,在的时候讨厌他,结果真走了,心里反而觉得少了什么。这可能就是所谓血缘的力量吧。”说完他还叹了气,多么苦涩似的笑笑。
谭有嚣想说自己那儿也有“竹”,但只是想想,也不知她现在在什么。他好心地把那片“断肢”又放了回去。
谭有嚣觉得自己再说去肯定就要笑了,便将话题引向别:“到现在才知当挑大梁的人并不容易,爸他已经开始压力我了,说刚接手公司必须得成绩给董事会的人看,否则没办法服众,所以,我现在就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竞标的事上了。 ”
和善:“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?”谭有嚣摇着椅,随手住旁边盆栽的一撮叶枝,搓着:“自然是来巩固的。”许宜笑:“你胆真是够大,别人不说要讨好我,至少也知言行举止得礼貌些,你呢,似乎完全不担心会得罪到人。”谭有嚣跟着笑了几声,揪片叶在手里打转,最后又扔回了盆栽的泥土里:“有什么好担心的,这里混不去了就再换个地方,世界那么大,难我还活不起了。”